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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的疑問和母親一起看電視，她忽然說：「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也不明白。」「甚麼？」我問。「如果家裏有客人探訪，」母親說：「穿內衣褲見客就是失禮；為甚麼有些女人一條三角褲，戴個乳罩，在沙灘走來走去又不會難為情？」「你是說三點式泳衣？」母親點點頭。我答道：「因為沙灘上很多人穿三點式，所以沒問題。」母親追問：「吸毒是壞事，和很多人一起吸毒仍是壞事；為甚麼在家裏穿內衣褲見客是失禮，在空曠地方穿三點式就不失禮？」「也許那些愛穿三點式的，是不拘小節的一群，所以她們不認為失禮。」我感到母親的提問愈來愈難應付。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母親仔細地思量，續道：「那些在沙灘穿三點式讓數千人看的女人，在家裏見客時，也可能是穿三點式嗎？」「應該不會。」我回答。「那麼為何數千人看就不失禮，讓幾個客人看就失禮？」母親皺眉問。我投降。